【梦华录】悲情男主拯救系统（十七）

盼儿和萧相联手救小顾

本文又名｜《病树前头万木春》

【资料图】

#系统文，顾千帆中心向，部分剧情改写

#主打一个团宠病弱战损小顾

#cp还是顾盼，但小顾不再是工具人，其他配角也不再是脸谱化的反派！

#没有人心疼的战损都是无效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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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山雨欲来

眼见顾千帆出事，赵盼儿和池蟠等人也无心经营酒楼，纷纷聚集在桂花巷小院，等着陈廉打探最新消息。

直到夜色渐深，陈廉匆匆而来，顾不得喘匀了气便立刻说到：

“我才得到消息。宫里来报，说欧阳旭没死，只是腿受了伤，被人救了起来，刚刚被大理寺的人护送回京城。”

“他没死？”

赵盼儿震惊地掩了唇看向了陈廉，陈廉咬着牙点了点头肯定到。

“对，他只是受了点伤，但他一老一小两个仆人，还有搭的那艘运桂花南下的商船，从掌舵的到船工，一共八口全没了，只有他够机灵，早早地跳了水，抱着一块舱板漂到了下游……盼儿姐，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你是说，欧阳旭乘坐的是一艘运桂花的商船？”

赵盼儿从刚才陈廉的话里提炼出关键信息，又问了一遍，陈廉点头确认，赵盼儿却马上发现了其中有问题。

“不对，欧阳旭一闻桂花的香味就会浑身红肿发痒，又怎么可能特意搭一艘运桂花的商船出京呢？”

池蟠眨了眨眼，看着赵盼儿，问到：“什么意思？”

“你傻呀？”宋引章拿扇子猛敲了一下池蟠的额头。

“这要不然是说明欧阳旭在说谎！要不然就说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别人安排的，欧阳旭不过就是一个棋子。”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陈廉闻言也猛拍了一下大腿到：

“那齐牧老贼早就知道萧相公是头儿的亲生父亲，又为什么拐弯抹角的放出流言说是前妻之侄？直接捅出他们父子的关系不是更直接吗？毕竟父子勾结、官员伪造履历，比提携前妻子之侄更能致他们两人于死地啊。”

“所以唯一的解释是：这个幕后的黑手只知道萧相公与头关系匪浅，但并不清楚他们是亲生父子。因此幕后黑手并不是齐牧！”

“不，应该说是不止是齐牧。”

赵盼儿敲了敲桌子，冷静分析到：“能鼓动朝堂上那么多御史言官一起上书弹劾，除了齐牧不作他想。但恐怕想要借此事抓住把柄，对齐牧这个清流领袖斩草除根的人另有其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宫中圣人。”

“唉，可就算我们现在能分析出事实，也什么都做不了啊。”葛招娣递上一壶茶来，也是跟着着急。

赵盼儿其实早已偷偷哭到眼眶通红，一想到顾千帆泪水又在眼里打转，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到：

“是啊。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千帆。他被关进侍卫司诏狱中已经快一天了，却什么消息也没传出来。”

“他才刚刚苏醒，却转眼又陷入危险之中。万一那些人没有给他医治，更甚者或许还对他动了刑，那该如何是好？”

说到这儿他又想起了池蟠，连忙问道：

“池衙内，现在皇城司那边不能动，我也不方便出面，你在东京人脉广，能不能请你想法子进去侍卫司看一眼千帆的情况？”

池衙内思忖片刻，突然想起来有个侍卫司的牢头儿欠了他赌债，便说到：

“不如我去和那人问问，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混进侍卫司的大牢去看看小木头？成了就免了他的债。”

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杜长风却突然站了出来说到：

“不妥，你是永安楼的东家，人家未必肯担这个干系。再说万一你被看出来了更是麻烦。不然还是让我去吧，好歹我还有个官身，万一被发现了还能有个转机。” 

孙三娘感动不已，杜长风却只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这算什么。家里有难，做男人的，自然就该站出来。”

杜长风话中“家里”这两个字算是正戳中了赵盼儿的心窝。

是啊，家里人有难，她自然也要全力以赴了。

这样想着，她便放出了那只信鸽，连夜联系上了萧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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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侍卫司这边，顾千帆的情况确实算不得好。

牢房里阴冷潮湿，鼠叫声吱吱作响。

顾千帆倚靠在旁边肮脏漆黑的牢房墙壁上，看似仍在昏睡，心中却一直在绸缪盘算，分析着局势。

若按陈廉与张允所言不虚，此刻朝堂上必定是腥风血雨，几乎是将后党清流两方势力摆在台面上针锋相对。

他手里有着雷敬那老狐狸许多把柄，当初去江南也是他派自己去的。想必为了捞自己，雷敬此时定然是在官家面前极力为自己辩解。

官家只是猜忌，可齐牧和圣人却像是铁了心似的都想要他的命。只是不敢做得那么明目张胆，更不敢让他就这样死在侍卫司的牢里。

因此，他眼下就应当表现得虚弱一些，让张允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再继续对他施加其他刑讯的手段。只要他能撑到活着出了侍卫司，一切就都还有转机。

想必盼儿此时不知道他的消息也是心里如焚，只希她们不要为了自己做出什么冲动的傻事才好。

还有萧钦言……之前张允的那句话倒是正好戳到了他心里的痛处。

虽然萧钦言嘴上说得好听，之前也与自己表明过心迹。可他根本不敢确定，在萧钦言心里和官职地位比起来自己是否真的有着那么一席之地？

正因为太看重，所以对萧钦言他才总是远远的躲开或者假装自己从来不曾拥有过这份爱。

只要不去相信，就不会失望。

顾千帆一向是习惯掌控局势的，可如眼下这般无力的情景对他而言却着实少见。

他还待继续再想想有何破局应对之法，但糟糕的身体状况显然不允许他再继续这样消耗心神。

钟刑留下的耳鸣头痛挥之不去，从他听不见那烦人的吱吱鼠叫来看，此时他应该是听力有损。

顾千帆尝试着抬了抬手却抬不起来，看来双臂的骨错没有被接上。张允是打定了主意要他多吃些苦头，牢房里连个席子都没有。

不过，就算有他此时应该也躺不下，前胸后背都有伤，就连此时靠着墙他都已经十分勉强。

还好，至少张允还给他安排了一个清静的单间，不然更加麻烦。

顾千帆无意识的一直低咳着，胸口的断骨和水刑时呛的水引起了肺腑的旧伤，使他每一次呼吸都如凌迟般的剧痛。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狱卒们见他貌似一直昏迷着，也没有给他送水送饭。

这样也正好，他眼下确实是什么都咽不下。那一桶辣椒水的余韵仍在，折腾得他胃里到现在都还翻搅不休，血腥味儿一阵阵绞着往外冒，腹中纠结成一团，疼得他直泛恶心。

因为手臂脱臼缘故，他想按着痛处都不能，就只能微微躬着腰背硬生生咬牙挺着，直疼的面色惨白连嘴唇都咬出了血。

重伤之下这般硬熬下去，纵然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

果不其然，还没到半夜，顾千帆就又起了高热。整个人烧得神志不清，气息微弱，全身都在不自觉地抽搐。

待巡夜查房的狱卒发现时，他已经倒在地上彻底昏死了过去，任凭别人怎么叫也没有任何反应。

见顾千帆这幅模样，生怕他死在狱里给自己惹上麻烦，张允也是不敢怠慢，忙叫人去宫外找个大夫来为他看诊吊命。

至于为什么不找宫里的御医看诊，当然是为了隐瞒他动用私刑的事了。

也正因如此，才给了杜长风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混进来的机会。

不多时，欠了池衙内赌债的牢头引着假扮成大夫的杜长风走进囚室。杜长风自小便是个读书人，何尝进过如此阴森的牢狱，一路听着老鼠的叫声和犯人的呻吟痛呼，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好半天，这才来到关押着顾千帆的牢房外。 

因为顾千帆此时正昏迷不醒也不好挪动，所以狱卒破例开了牢门让杜长风进来为顾千帆看诊。

见顾千帆意识全无的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一身单薄的里衣沾染了不少的灰尘和血迹，嘴角还挂着没擦净的血渍，直烧得全身滚烫昏迷不醒，眼见着状态就是十分不好。

杜长风心中咯噔一声，连忙走上前伸手轻扶顾千帆，却摸见他的衣服都散发着隐隐潮意，而这牢房里连个席子被子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只有一盏昏暗且烟气呛人的油灯，映得顾千帆的脸色越发惨白。

“你赶紧诊脉吧，别浪费太久时间，我在外面等你。”

这位欠了债的牢头还算厚道，话里的意思就是要去外面帮他先望风，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让他速战速决。

而杜长风如梦初醒，当下也不怠慢，一边探上顾千帆的手腕作势把脉，一边轻轻摇晃顾千帆的身子低声唤他：

“顾千帆？顾千帆！”

许是摇晃身子和拉他手把脉的动作牵扯到了肩膀的骨错之伤，顾千帆轻轻呻吟一声直接被疼痛唤醒了一丝神志，睁眼瞧见来人竟是杜长风，顾千帆嗓子有些嘶哑的低声说到：

“我耳朵伤了，听不见。你听我说就可以了，盼儿他们还好吗？好就点点头。”

杜长风闻言猛点头。

见他的反应，顾千帆松了一口气，一阵喘息之下脸色又更难看了些，身体也蜷缩得更紧了。杜长风见他高热不退，耳畔鲜血长流，双臂软垂似是脱臼，再探脉息也是微弱虚浮纷乱纭杂，忍不住便露出担忧之色。

注意到杜长风的神情，顾千帆又强提起精神轻声说到：“我没事，死不了的。回去如果盼儿要问，就说我只是被关押，让她不要担心我。”

杜长风点头答应，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将一个东西轻轻放进了顾千帆的手心里，便随着那个放风的牢子离开了侍卫司。

离开前，他还不忘将皇城司御医之前给顾千帆开的伤药方子留了一份给侍卫司。毕竟做戏做全套嘛，他这个郎中来看诊不开方怎么行？

顾千帆勉力低头看向杜长风留下的那个物事，却是那个被盼儿嫌弃的血迹斑斑的护身符。他无力的勾起一抹笑，仿佛又有了继续撑下去的勇气。

却说杜长风回到了桂花巷小院，面对着众人焦急的追问，杜长风原本按照顾千帆的意思，谎称他只是遭到软禁，没有受什么苦楚。

可赵盼儿却盯着杜长风明显紧张的神情说到：“不对，要是千帆真的没事，你不会这么紧张的！”

见杜长风这般神情，赵盼儿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顾千帆在狱中一定出事儿了！便立刻扑上去抓住他的手臂问到：

“杜夫子，杜姐夫，你告诉我，千帆他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你说啊！”

杜长风知道自己不说出实情，赵盼儿一定不肯罢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输在了演技差上。无奈之下只得将狱中所见情况一一道来。

“听不见了？那就是聋了？”孙三娘满脸震惊，问这话时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杜长风叹了口气到：“不只是耳伤，我去的时候他正浑身高热，昏迷不醒。两侧的肩膀脱臼了，身上也有血渍，不知道是哪里伤了。唉，没想到侍卫司也会用这么阴毒的手段。” 

宋引章扶住摇摇欲坠的赵盼儿，一咬牙：“姐姐你别急，大不了我去求求林三司……” 

赵盼儿摇了摇头，语气却出奇地镇静：“不必了，现在能救千帆的，只有一个人。陈廉，得麻烦你帮我引开外头监视的人。”

陈廉与赵盼儿目光相接，他立刻明白，事情已经到了必须要请求萧钦言的帮助才有回旋的余地的程度了。 

而正巧，他们之前放出的信鸽也在此时受到了回信。

信笺上只有短短几字：寅时三刻，萧府后院外墙，有人接应。

赵盼儿将纸条阅过即焚，坚定着迈步踏入了夜色中。

她的爱人还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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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两件大事几乎轰动了整个东京城。

一是萧相公府上昨夜突遭刺客袭击，死伤数人，就连萧相公本人也遇刺受伤。官家听闻此事后，清早立刻宣萧相公入宫慰问。而大理寺匆匆一番调查却发现，刺客已全数自尽而亡，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之物。只有一封无字信，信上是半个侍卫司的印记。

二是永安楼大掌柜赵盼儿赵娘子，宁愿亲领二十板子也要敲登闻鼓告御状。状告当朝探花欧阳旭负义毁婚，欺诈钱财，故意捏造夜宴图之事，更兼杀害手下仆从两条人命。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两件事一出，不论是真是假。

任谁都知道，这东京城的天要变了。

tbc.

搞事情搞事情！

老婆和老爹联手赶紧把小顾捞出来。

今天应该有二更。下一章疯批老爹釜底抽薪以身为饵，重伤小顾病中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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